活著的時候總是感覺不到。
  生活裡充斥各種物品和記憶,呼吸之間卻毫無實感。

  直到某個人走了。
  每件衣服、每張紙條、每本小說、每截票根、每一口曾和他共享的空氣。
  所有,都變得令人感傷。

 


  也曾經想過自己離開之後的世界,設想親友們懷念你的各種方式。

  只是,再周全的想像,都敵不過親身體驗。
  世界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獸,血盆大口裡吐出那個人的聲音。


  ——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。

  生活就此成為不斷死亡的輪迴,輔以讓人心甘情願赴死的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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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日語沒有中立的第二人稱,那麼第三人稱呢?
  中文的他和她,英文的he和she,都沒有特別的含意。日文就不一樣。你說到「彼氏(念かれし、kareshi)」或「彼女(念かのじょ、kanojo)」,人家會以為你在談自己的男朋友、女朋友。如果純粹當代詞來用「彼氏」、「彼女」的話,別人則覺得你在把外語直接翻譯成日語講話,也嫌太洋氣了。所以,講日語,不僅得忌諱「你」而且要迴避「他」和「她」,結果話語裡氾濫「社長」、「部長」、「校長」等尊稱以及「山田桑」、「鈴木桑」等專用名詞。這麼一來,好比在到處埋著地雷的草地上走路一樣,始終得戰戰兢兢提心吊膽,不能夠放鬆下來談天說地。總而言之,不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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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另外也有不少丈夫叫妻子為「媽媽」,即「孩子他娘」。只是,一旦稱妻子為「媽媽」,自己也要反過來被稱為「爸爸」了。以往的「彼氏」和「彼女」演變成「爸爸」和「媽媽」,多多少少會失去談戀愛時期的浪漫情感吧?其實,曾經做「彼氏」、「彼女」的時候,很多人都是用名字來互相稱呼的。結婚以後,不少妻子繼續用名字叫丈夫,然而對方卻用起「奧桑」、「媽媽」等角色稱呼來,有意無意淡化妻子的個性,並且試圖用語言把她關在家庭裡。另有一個解釋則說:日本人集體依賴性特別強,大家都在下意識地尋找著母性的懷抱;因此去酒吧就把女主人叫做「媽媽」,回到自己的家又把妻子叫為「媽媽」。聽起來不無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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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我一直活在虛幻的樂園裡。應該說虛幻的地獄才更貼切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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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手錶的鏡面。十點十分。就像盲人的臉啊,你沒聽懂嗎?我是怎麼跟你說的?盲人永遠不得不有為有守啊?他總是得面露微笑——總是得笑臉迎人——他的臉就像錶面,永遠設定在十點十分——這樣他才能比較容易去——去——取悅那些泛泛之交——因為他有朝一日說不定還得仰賴那些人的幫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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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然而,就像我曾經短暫當紅過,一個人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和中心,代表了什麼?成為轟動人物、化身為期十天的奇聞,又代表了什麼?我有時會思索區隔飛行員和路上行人的那道可感知的深淵——緊張兮兮的飛行員繫好安全帶、繃緊陰囊,僵硬地坐在飛機裡,而在遙遠彼端的陸地上,無所事事、從容漫步的路人,沒有特別的原因,碰巧抬頭瞥了一眼天空,看見一個微小、流線型的物體優雅地橫越天際。我也想知道死亡是否與它雷同。對於經歷死亡的人,死亡在他身上發生的人來說,感覺一定宛如置身機艙內,在一個龐大的、掏空的金屬圓柱體內。相較之下,對隨伺的觀察者而言,一定像是處於機艙之外,看見它從頭上飛過,距離頭頂如此遙遠,遠在天邊,又如此渺小、微乎其微,他幾乎想像不到可能有人在裡面。這或許就是瀕死之人,與看著他死去的人,對於死亡的不同解讀。這也許就是身為聳動新聞的主角,跟僅僅陶醉於聳動新聞的人之間的差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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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人如果沒有痛苦與不幸,便無法體認到自己活著的事實。明明能作美夢,卻不以此滿足,非得讓自己做惡夢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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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被愛的人總是目中無人,愛人的人則察覺不到自己愛得掏心挖肺;人能敏銳地感覺到他人散發的善意,卻難以察覺自己被愛的事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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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部1999年的電影,不知道多少人還有印象?

  第一次看是在電影台上,科幻設定中對人性部分的描寫卻更加刻骨銘心,小男孩終究不是真人,但他心中情感卻是最純粹的;去年又找到了DVD,正經八百地坐在螢幕前完全投入,想當然爾桌上又堆成了一座鹹鹹的紙山。

  於是找到了關於這部電影誕生之始的短篇,附上原文連結與題名如下;翻譯內容純屬興趣之作,如有錯誤請不吝指教

 

 

  Super-Toys Last All Summer Long

  原文連結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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